在早餐层面来说,煎饼果子可以称霸全国各地,而肠粉在一定程度只在广东被发扬光大,但在其他省份却少有水花。
广东人解释说:“这是因为不是广东的水打不出这样的米浆。”
食物有传统工艺制作才是正宗美食一说。但广东以外的肠粉它仍然是肠粉,也不会改名。
那么传统的肠粉是要定义为用广东水制作,还是要以广东人制作?
这个不好讲,但我知道肠粉几百年的流传来源于一方人对这一食物的依赖,在这之间它又有了很多在制作工艺与口味上的变化。
在探寻清楚肠粉的一个“演化”后,或许能放下对于所谓正宗与传统食物的偏见,去享受美食。
皇帝赐名的家庭美食
对于肠粉名字的来源最为制造噱头的说法就是当年乾隆微服私访吃到肠粉,感觉味道不错又觉肠粉形似猪肠,所以赐名肠粉。
对于这种说法没得考究,只能当做噱头来看。但不能否认的是一切食物都始于家,肠粉也不例外。
在物质贫乏的年代,家里会用石磨把旧米磨成浆,在竹箕子上铺上一层放入灶上煨熟,再把成形的米浆刮下,淋上酱油就成了最早的斋肠粉。
斋肠粉爽滑绵韧,验证肠粉的好坏,最好的方式就是用筷子能牵起一层薄而透明但不破的米皮。
吃的时候旧米的陈香会从头贯穿到尾,大米的甜味与酱油的鲜味叠加出肠粉的层次感。
口味的变化
但在物质丰富的年代肠粉就变化出了不同的流派,口味也丰富了起来。
海式肠粉
肠粉到了潮汕就有了海的味道,潮汕肠粉以在米浆中加入各类海味的虾、小章鱼、牡蛎肉再淋上滋味浓厚的升级版酱料——花生酱、芝麻酱、沙茶酱就又成了另外一类的豪华肠粉。
肉式肠粉
不光是潮汕海味,在配料上肠粉还有猪肝、牛肉、猪肉肠粉。肠粉正好可以平息荤腥的油腻,淡雅清新的米香把肉味潜藏起来,只有在唇齿相依时,口腔内的猪肝会浸出肉汁打湿舌头。
花式肠粉
还有同样以米浆制作的猪肠粉,可以在其中拌入辣椒酱、xo酱、甜辣酱,或是做成红皮肠裹上糯米油条又成了肠粉的另外的一列支派。
经过这样的一系列的加工使肠粉从一般家常菜升级成了——可以出入国宴,成了粤式早茶的牌头。
制作的进化
肠粉会有如此的升级必须归功于一点就是制作方法的改变。
布拉肠算是肠粉界的另类,在纱布上摊出的肠粉会很软糯,与其他肠粉相比不会有皱褶,可以看到肠粉内包裹的内容,口感也更细腻。
抽屉式肠粉机的出现算是肠粉界的工业革命,在一定程度上轻减了肠粉的制作的繁琐程度,让家庭制作的美食走向了街头。
于中国其他地区而言国民早餐可能是包子馒头稀饭,但对深圳人来说,一定会是肠粉。
一份抽屉肠粉承包了来深圳打拼人的胃。米浆制作好后,以极致简单的操作方法制作出了冒着热气的肠粉,这是每工作日起床的动力。
打开抽屉,倒入米浆,一抽一拉一刮晶莹剔透的肠粉就落入碗里,再来一勺高汤调制而成的酱油层层递进深入到肠粉内部,大颗粒的香菇是肠粉上的点缀。
路边早餐的肠粉店,能加的东西不多不外乎就是肉糜和鸡蛋,两条肠粉的最佳搭配就是一肉一蛋。但就是在这两者的搭配之下成了忙碌在上班上学路上人的早餐首选。
肠粉包罗万象,种类太多。从石磨肠粉到布拉肠再到抽屉肠粉,这也是肠粉的一系列进步曲,口味变得更加丰富,制作流程上也变得更简单。
偌大的广东,对肠粉最包容的城市就是深圳。
因为这座城同样有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不同地方的人带着他们的味觉认知对肠粉进行再加工,没有纠结是否是以石磨磨米浆,单从他们嘴巴来判断肠粉的味道好坏。
所谓正宗一说,都是人对匠心与古法的执念,但单纯以是否用传统技艺制作,来定义美食味道是否地道不是该有的参考项。
放下这些偏见,以味觉来体会食物的口感和风味,你会感受到舌尖的高潮,毕竟吃才是正经事。